— 凉而_Mi manca Firenze molto —

【刀婶】【一期一振bg】春樱将尽 45

我写到睡着了,惊醒过来继续(……),所以这章不排除迷之逻辑混乱。

但我真的看不出来了…困顿夺走了我的所有思考能力……

首章:☆春樱将尽 01☆

上章:☆春樱将尽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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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论-

这是一个短暂地令一期一振根本反应不及的吻……

或者该称之为“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也未可知。

这样一个轻巧生涩的吻迅速得让人几乎怀疑它是否存在过,却又因为其中所含的感情和珍重令青年不住动容。

 

和歌川直叶收回踮着的脚,倒是没有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羞红了脸、低下头去,而是微微仰着头认认真真地看着一期一振:“我的答案,一期一振知道了吗?”

一期一振敏锐地注意到她的耳根红了——尽管从她认真专注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代表害羞的红晕,表情也看不出丝毫的僵硬……但耳垂上那让人难以忽视的血色无可避免地泄露了直叶“很害羞很紧张”这一事实。

或许是这个“和歌川直叶也在紧张害羞”的认知安抚了表白之后被迷之强吻的近侍,一期一振此刻竟然比他预想中冷静了许多,也并没有出现任何语无伦次的情况。他甚至压下了内心的激动,用同样认真的表情回视着审神者,郑重地点了点头:“直叶的答案,我确实已经收到了。嗯——那么……就不能反悔了哦?”

直到问出最后这句话的时候,青年才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欢欣雀跃,顺着最后一个活泼的尾音将嘴角勾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直叶也因为一期一振这个笑放松了下来,旋即又想起之前近侍在她耳边说想要她对他多笑笑,于是也把自己的嘴角勾了起来,对着一期一振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欣悦:“不会反悔了,”她弯着眼睛翘着嘴角朝着近侍保证说,“我是绝对不会反悔的了——能够有一期一振陪在身边和我去面对接下来的事情,我真的很开心。”

 

这一定是一期一振有记忆以来头一次看见和歌川直叶用不是微笑的笑容来表达自己的欢悦,不由得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我也很开心,直叶,”他发出赞同的附和,“就在刚才,我还在因为濑名殿下的事情感到烦扰,但是现在我认为未来也不是那么值得焦虑了……虽然在排除了濑名殿下这个可能性之后,再往后的排查工作便注定会繁琐而沉重,不过我现在已经开始觉得,只要我还在你身边,这点‘繁琐沉重’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一期一振说到这里不由得顿住消声了……因为方才还在毫无芥蒂地笑的和歌川直叶,此刻表情已经僵住了。近侍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刚刚自己说错了什么——毕竟那“只要我还在你身边”怎么看都只是一句普通的内心表白,而之前直叶听到他直白地说“喜欢”都没有露出这样僵硬的表情来,证明这句话确确实实不会令她产生任何的不适才对。

这么说来,出问题的难道是前面的几句,关于濑名广的话了……?可是,这怎么可能?

 

一期一振也不由得表情凝重了下来,努力把自己欢欣雀跃的情绪收敛到一边,用更冷静严肃的态度审视了一遍自己刚刚的话。好半晌,他才牵起直叶的手捏了捏,斟酌着出声:“直叶,我……在下刚刚说错了什么话吗?您不会真的觉得濑名殿下是溯吧?”

和歌川直叶摇了摇头,脸上僵住的笑被一点一点收了回去,‘濑名’两个字带来的巨石又一次压上了她因为一期一振在身边而感到的轻松——一期一振说只要他在她身边,那些问题就不算个事儿,而她也确实觉得有一期一振陪着,比她一个人面对如今的问题要好了千百倍……但是哪怕是这个“一期一振和她在一起”的认知根植在心底时刻安抚着她,她此刻也依旧有点笑不出来。

她想了想,到底不知道该怎么对一期一振讲自己的推测,于是只摇了摇头、先避重就轻地说:“一期一振,你还是别用那个麻烦的敬语了吧。”

一期一振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虽然在下也觉得濑名殿下的身形和溯的身形十分相近,声音也不是不能说没有相似之处……”一期一振却还是坚持换回了敬语——他心中的几点荡漾绮思已经被彻底打散,此刻也完全收起了方才轻松的心态;用敬语正是为了提醒自己此刻眼下迫在眉睫的是与审神者和近侍的职责相关的严肃事情、令自己不要分心。

不过按下这点语法不提……直叶怎么会认为濑名广和溯是一个人?连他这个先入为主把濑名广假定成溯的人最终都改变了看法,聪明如和歌川直叶怎么会分不清这两个人直接的巨大的和微小的差别——他这么想着,语气里便随之叠了一层惊讶一层沉重,“但是在下看不出‘濑名广’这个人和‘溯’之间再有其他任何的共同点了。”

“虽然在下也认为濑名殿下是一个有时候很失礼的人,但是在下更认为他的失礼是由于他的生活环境中没有这类相关的教导,最终导致他‘不知礼数’的;而溯则是完全另一个样子——您不觉得溯是一个清楚礼仪规定,却总是去刻意踩线、冒犯的人吗?”

“再者,溯身上的一些小动作非常引人注目,在下不相信您没有注意到——这些处于本能的动作往往最能够暴露一个人的身份,但濑名殿下在今天一个上午里面,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类似于耸肩这类溯所常用的动作——您总不能觉得濑名殿下是刻意在演戏吧?这个想法,恕在下直言——实在是有些牵强。”

“其三,溯虽然同濑名殿下一样似乎很喜欢使用西方的礼节,但是在下也记得濑名殿下提过那是什么地方教导的、大家都知道的东西——像缘下殿下不也会使用那样的礼节吗?因此在下不认为使用西方的礼节可以成为指认濑名殿下的理由——”

“我知道。”和歌川直叶听了这么半天,总算出了声,但她的声音里的沉重依旧没能消退,“一期一振,同你一样,我在经过今天上午之后,也没有再怀疑濑名了…但是,一期一振,你真的觉得,我们还有必要继续把在职审神者排查下去么?”

 

一期一振微微一愣。

和歌川直叶在暗示什么……?

为什么没有排查的必要了?他们根本不能从名册上推出溯的真实身份,除了挨个挨个去排查,他们还能还能做什么?

难不成她是觉得她已经可以猜测出溯的身份了?——可是…不至于吧?她怎么突然就能推出来了?况且,一期一振总觉得这句“还有必要么”里面含有的情绪非常复杂,似乎还囊括了许许多多的未尽之言未诉之苦,涩得他耳朵生疼。

不过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和歌川直叶自顾自接话说:“一期一振,你不觉得,之前我们推测的整个思路有哪里不对吗?——我是说,优叶那个关于溯身为审神者狗急跳墙、因为怕死才把手伸到审神者之中来的这个结论。”

一期一振这么一听,好像微微抓住了什么。他当时也确实是觉得这个推论在哪里有点不对劲的——

“我当时说,溯因为同身为一个在轮换制度中审神者,所以因为怕死才做出来如此行动,‘是最符合时间、现象和人心理的解释了’……但是仔细一想,这个逻辑实际上是经不过推敲的。”审神者轻声说。

一期一振可以感觉到和歌川直叶拉着他的手异常冰凉,他不由得凝了神、轻轻蹙起眉,用更大的力量扣住她的手、试图让她的体温回升:“……因为,他毕竟还是个审神者,是吗?”

——这句话听起来很绕,但是和歌川直叶和一期一振都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和歌川直叶脸色不算好看,轻轻点了点头:“你看看他口中那个‘成功’的棋子缘下里奈——我敢说,就算里奈当时没有挑衅到我们、没有把手伸进我管辖的时代引发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她也一定活不过四十五年。”

——四十五年,过去那些审神者们在任的最低时长。而和歌川直叶说缘下里奈注定活不到那么久……好吧,这其实是肯定的——一期一振点了点头,认为审神者的判断没错;毕竟缘下为了救堀川国广,出卖了自己和剩下的刀剑们,以至于最后她的刀剑比如一期一振、五虎退全都磷火烧身、丧失了理智,沦落成了邪恶的付丧溯行军。而身为这些付丧的主人,缘下里奈自己也自然是不会好到哪里去的;自己亲手召唤的刀剑们全部变成了溯行军,她要是能再苟延残喘几年,大概都是幸运的。

简而言之,无论如何、无论缘下里奈的事件有没有因为和歌川直叶的从中干预而彻底爆发,只要缘下里奈这个人与溯进行了交易、只要缘下里奈同意了踏足溯行军,她提早死亡的结局都是注定了的。

再精确一点就是,溯对缘下里奈所做的一切并没能缓解或是阻止“审神者在加速死亡”这一规律,反而是推动了它一番、让审神者的在任时长进一步缩短到只有三十多年;而溯更竟然会把这样的成果称之为“成功”……

那么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溯”,如果真的是一个审神者,并且是一个因为自己的死期将近“狗急跳墙”才决定把手伸到己方阵容里来的审神者……那他为什么还要做出加速以缘下为代表的审神者团体死亡的这种事情呢?

就像一期一振刚刚说的那样,他“毕竟”是一个审神者啊。加速这个团体的死亡与轮换,难道不是在自掘坟墓吗?

关键的是,溯又偏偏不可能是审神者以外的其他任何身份了——很简单,正如身为已死之人的审神者无法踏足现世一样,活人是不能够来到这个与现世彻底隔离的、没有时间概念的时空的,只有死亡的人类——审神者,和寄托魂灵于物品的不能完全算“生命”的神灵——付丧神,才能够平安呆在这里。而溯在和歌川直叶用审神之力检验之后,已经确确实实被排除了付丧神的身份。

 

 

一期一振只觉得问题扑朔迷离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倒是和歌川直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句:“一期一振,你一般是怎么界定、区分‘正义’和‘邪恶’的?”

☆春樱将尽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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