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凉而_Mi manca Firenze molto —

【刀婶】【一期一振bg】春樱将尽 56

这两天无心写文,整个人沉迷杀戮秀……狐狸太太太棒了,好喜欢她笔下的角色qwq我的老天爷夏天是个天使!!……呃可能天使的形象不太适合他其实23333

向全世界推广这篇文!!呜呜呜qwq

首章:☆春樱将尽 01☆

上章:☆春樱将尽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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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肯定是恶心的,也很震惊,可能还有点愤怒。

总归是复杂的负面情绪,不一而足。

我有一会儿不想写了,觉得我不该把这些留下文字记录,它们或许就该被埋藏在深处,等我死的时候随着我的记忆一起消散。

可是我又意难平。

凭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要知道这些事情?那些在外面的审神者哪一个不是和我一样的恶心玩意儿?为什么他要选中我?他为什么只告诉我?

——说不定他是在骗我,不,冷静下来一想,我被他单方面告知了我是什么,他却不肯讲他是什么——他可能是编来骗我的。

一定是这样。

——国广,还好有国广,也只有国广……只有他。他说他不介意我是什么,他说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他我会成什么样子,有他肯这么在我身边,真是我最后的幸运。

总之,我该去查证一下。”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那些其他的审神者?!

为什么不让我和国广一起死在现世?

反正都是那么恶心的玩意儿了,他是觉得他在拯救他的同类吗?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国广国广国广国广国广。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我(字迹被大片墨水涂抹,“根据前后文推测是‘我xxx了他’的句式重复”——和歌川直叶)了他!!!!!!!

我不该去质问他……我不该去的,我该相信他——可恶,他明明知道!他知道我不可能信他!他就等着我回去找他!他等着陷害我们!

他就是要我痛苦一辈子,先是把我单独挑出来,然后宣称‘为我着想’地把我半点不想知道的‘真相’强行告诉我,再等我去质问他然后得意洋洋地把我扔下去,用恶毒的方式看我在现世露出恶心的原型,然后……

(字迹被大片墨水涂黑,“难以推测内容”——和歌川直叶)”

 

“我觉得我真是恶毒。

不过无所谓,我讨厌这个世界,我讨厌那些审神者,所以恶毒一点也无所谓。

就像我讨厌那个男人,他是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好吧他不是,我从变成审神者开始,本身就成了悲剧——我却又不得不感激他,他勉强算是救了国广……不过也不妨碍我时不时去恶心他一下。

反正,导致国广碎刀的也是他,没差。

不过,我果然想要留下点东西。我想让那些其他本来该和我一样的,一无所知幸运的幸运儿们发现这些文字,想让他们意识到他们——我们是一群什么玩意儿,让他们和我一样崩溃愤怒。

他们——我们,我们‘审神者’活该生活在恶心和痛苦里。

天知道创造我们的人在决定叫我们‘审神者’的时候是什么一个讽刺心情。”

 

 

“直叶,您还是休息会儿吧?现在都大半夜了,过不了一两个时辰就该天亮了。有些东西明天来看也不迟,您也要注意一下身体。——况且明天还要打起精神等三日月殿下他们送消息回来,要是再不休息,到时候肯定会精神不济的。”

和歌川直叶在听到近侍声音的一瞬间背脊绷直,下意识把刚才那几张缘下里奈的手迹藏到桌子上摊开的古籍下面。一期一振正好在此时敲了敲门,轻缓地推开障子。

青年手里端着燃烧的油蜡碟子——他之前无视了和歌川直叶“房间里有个罩灯”的辩解把那盏烛台和行路用的灯笼都堆到了审神者的小几上,也不管这样会有多热,只是为了让她读书的光线能亮一点;因此此时手里只剩下牵着棉线燃着一小撮火焰的油蜡碟子了——那一点棉花末端蘸着油跳起来的火星只够让和歌川直叶看见自家近侍半边脸,明灭的光影把他眉间的关切与忧心晃出了令她心慌的模糊。

她于是一时间愣在了原处、有些迟钝地看着一期一振:脑袋里一边还在试图分析缘下里奈的乱七八糟的话,一边注意力又强行分离了一半放到了一期一振身上,同时被她强压下去的困顿感在近侍那句“早点休息”出口的同时终于冲破了意志力建立的牢笼、如涡流一般向上擒住了她的思维,三方角力之下,她整个思维都慢了好几拍,只盯着近侍脸上的光影一动不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期一振等了几秒没等到审神者回应,只好从门口走进去,左手把油蜡碟子吹熄放在那一堆有点乱的古籍上面,右手伸向和歌川直叶:“去休息了,好吗?”

和歌川直叶觉得自己的五感都钝钝的,明明思维好像是十分清醒的,身体却有点脱离了脑袋的控制——她甚至觉得世界在旋转。这种不安定感让审神者觉得需要点支撑,似乎支撑住了这样世界就不会转圈了,于是她伸手抓紧了近侍胸前的扣子,一期一振不得不半躬下身子去迁就她。

而后和歌川直叶又废了好大力气才屡直了舌头,努力从混沌中开出一片并不成功的清醒,自认为条理清晰地开口说话:“一期一振,你……千万不要像堀川……那样……你……总之,你不要丢下……你不要走……”

近侍根本不知道审神者蚊子似的在那里嗡嗡着什么,两秒钟之后才意识到审神者是在冲着他说话,于是他只好贴了耳朵到审神者唇边听她的吩咐,结果只够听见最后那一点几不可闻的“不要走”。

近侍嘴唇动了动,回了句“是”,却到底有些不明所以;于是他直起身子想去问问审神者出了什么事、她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了,结果动作幅度有些大,忘了审神者的一只手还扒着他胸前的扣子,直接把审神者拉得一个踉跄倒在他怀里。

——按理说这是不应该的,任谁被这么拉了一下都会反射性地松手吧?可是和歌川直叶没有,哪怕她被带得一下扑进了一期一振怀里,手都还是抠着人家的扣子,就好像是跟它过不去一样——

一期一振疑惑地低头,发现审神者竟然就这么在他怀里睡着了。

 

近侍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算是理解了审神者刚才盯着他一言不发、又拉着他颠三倒四地小声说话时怎么回事了——感情这位和歌川家的大小姐是困得不行了还在逞能,恐怕方才她都意识模糊到自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吧。

青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不觉挂起了点笑容。他搂过审神者,手臂从她腋下伸过去把她圈住,然后就着抱着她的姿势替她把小几上的蜡烛灯笼和罩灯一一熄灭,这才轻柔地抱起她,在一片昏暗中往床榻走去。

 

 

近侍在此刻心中装了无限的温柔,觉得这么在小几面前直接把自己困睡着的审神者十二分可爱,加上此刻她正在他怀里揪着他的扣子睡觉,还算温暖的身体随着轻缓的呼吸微微起伏——一期一振心底几乎化开,连手上抱着她的动作都柔和得不行。

就这样,在近侍还沉浸在温柔绮倦里的时候,他把和歌川直叶送到了她的床榻边上。近侍微微俯身把审神者放在被单上,拉了拉被子替她搭着以免她着凉,而后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准备转身离开。

然后,他就遭遇了他刀生里最大的挑战。

一期一振想要起身,然而和歌川直叶揪着他胸前那颗扣子死活不放。

他脸色一凝,轻轻试了好几次,但是根本站不起来,还有一次被和歌川直叶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她身上。最后,他不得不保持半躬着身体的姿势把手撑在审神者脑袋两侧,有些气馁地瞪视着她渐渐熟睡的脸。

好一会儿之后,一期一振才又想出办法:他接着试图把自己的扣子弄掉,然而他沮丧地发现那该死的扣子不是用一两根线穿在衣服上的,他扯不动,粗略估计得用刀才能割开它和衣服。然而他身上的利器只有自己的本体,那是一把本身不算长、但是放在这个情况下尺寸明显不方便进行在和歌川直叶的魔爪之下割扣子这种精细活动的太刀。

他不由得额头见了汗,在昏暗中懊恼地看着自家审神者,却又不敢动作过大。

——而且她睡得那么熟,算起来她应该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呼吸平稳地休息过了。况且,天色其实已经快亮了,他本来都是休息了一阵子起床巡视才发现这边灯还亮着的;她这是标准的临近早晨才刚刚睡下……弄得他又不忍心把她叫醒。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去掰她的手——不过动作很小心,他老是担心她会被弄醒。可是他的手刚刚成功从和歌川直叶虚握的手心穿过、准备扯开她的手指,和歌川直叶突然毫无预兆地松了扣子上的力道,转而紧紧握住近侍的手。

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在黑暗中纠结了半天,终于认命了。至少比刚才被揪着纽扣不放好,对不对?青年把心一横,解下了自己的佩刀,到底没敢上榻,只举着审神者紧紧拉着的手,在她被褥边缘的地板上躺了下去。

他想:不过是一个时辰,他也不算困,现在还不至于睡着——他就暂且迁就一下她的动作,在她床边躺一会儿就好了。之后自己只要在天亮一点的时候把她叫醒,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也不会太尴尬了。

☆春樱将尽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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