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槽5800+字数……沃日我以后再也不立flag了，上一章还在说这篇文4k保底………………保个P啊保完就平地上飚50%了啧啧啧吓人（。）
以前那个3k字就更文的可爱（…）的我呢？
以及……晴明粑粑出场啦！咱寮阿爸最可（xin）爱（ji）了！
……快6w字了终于稍稍跳出了战争开始讲首都风云，我一个激动突然发现这边的详细大纲还没打……顿时十分惊慌了（喂）
我、我回去打大纲想剧情……咳（。）
首章：硝烟之外 01，全文请往tag【硝烟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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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安倍晴明-
博雅从门外推门进来，冲着窗外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神乐把妖刀姬带过来了。”
我走到窗边，顺着他指点的方向看了一眼。连续几天的风大雨大之后，今天竟然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宝石一样剔透的蓝天里只偶尔有的小块云朵呈团状飘荡，没有阻挡的阳光可以说是普照万里。
此时是午后刚过的时间，平安京林立的高楼阻止不了尚挂在天空正中的太阳直射进每一个角落，灰白色的公路被灿烂的光芒照射到几乎刺目，一辆宝蓝色的反重力悬浮车停在楼下路边，也连带着反光璀璨起来。我探头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神乐站在车子的副驾边上，跟后座钻出来的一个高挑的姑娘说着什么。
那姑娘一头干脆利落的马尾，深棕色的头发在太阳底下泛起了丁点酒红。她的双手被手铐绞在一起，却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自然地和神乐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钻出后座之后微微动了动半边身子用手肘帅气地甩上了车门，一点看不出一个手戴镣铐的人的局促。她披了一件军装，肩章那块本来该佩戴军衔的地方却空了出来，光秃秃的一片，外人看着都觉得扎眼极了，她却依旧是一副自若的样子，就好像那对闪闪发光的将星还安然无恙地待在她身上一样——愣是把一件联盟制式的军装穿出了睥睨天下的气势来。
这就是妖刀姬啊。
虽然报纸上有登过妖刀姬的照片，也不止一次，前两年些的时候还有战地记者不要命地去前线拍了一些视频回来，里面也有妖刀姬的影子……但这么确确实实地见到一个会动的真人妖刀姬，我还真是第一次。
说来可笑，八百比丘尼手下第一傀儡安倍晴明和八百比丘尼第一爱将妖刀姬，战争打响到现在整整六年，竟然没有见过对方的真容，更别提一次哪怕只是寒暄的谈话——要知道，大天狗跟我都匆匆见过对方两三面。八百比丘尼的防人之心，在任何时候都是令人叹为观止的，这一点我真是不能更佩服了。
不过今非昔比了。
妖刀姬不是那个求助于八百比丘尼、非她的庇护就不能带着副将立足的年轻尉官了，我也不是那个被八百比丘尼横插一脚导致计划全盘崩溃、突然被孤立地推上议长之位的傀儡了。她成长成了一个有自己的得力心腹、有千军追随万人信仰的女战神，哪怕在战火波及不到的后方也享有盛誉，我则用了四五年时间慢慢聚集回了曾经被八百比丘尼截断的资源，终于不再底牌全无，有了足以拼搏一番的底蕴。
那个女人纵是当年一手遮天，能玩遍整个首都的政治圈、信手截断我的所有门路、强行把我和妖刀姬都拉进她的阵营、威胁得妖刀姬六年战争没敢回过首都一次、强行切断了我跟这个将军联络的可能性……如今却无法压制妖刀姬的盛名，也再无力阻止我把妖刀姬从她眼皮子底下带走了。
我转头对博雅笑了笑。
“不愧是妖刀姬，真是个很有气度的将军，我觉得她比大天狗还有气势一点……这姑娘好像天生就该是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就这么回首都了真是替她有些不值得。”
博雅没有风度地大笑起来，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力气还是这么大，半点轻重不分——道：“你跟大天狗统共见了几面啊，你还记得人家长什么样吗就这么怼人家——行了吧晴明，知道你心情好，不用明里暗里把黑晴明和八百比丘尼都骂一遍！”
我无奈地摇摇头，佯作委屈侃道：“憋了这么多年，我心里也不愉快啊——”
话音都还没收回去，我便被博雅勾着脖子带了个趔趄，差点一膝盖撞上办公桌后面的椅子。这人好像天生缺根筋，下手没轻没重的，有时候我自己都匪夷所思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到底是怎么没被他弄死。
我正在心底无奈，却听博雅更用力地把我的脖子压了压，刻意压低了嗓音在我耳边说：“我知道你急，晴明——我也急，谁这么多年不难受？但是你到了这个关头，别反倒因为急迫走不稳了，八年前那场血洗，我们谁都承受不起第二次了……这次妖刀姬的事情并不好弄，就算铺好了一些前路我们都不一定能打出满意的一仗来，到现在我还是劝你——”
我伸手拍了拍他压着我脖子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说了。
“我知道的，博雅，”我收敛了笑意让自己看起来更严肃一点，“我知道的。不过有一点——这一仗，哪怕不好打，我也不会不打，更不会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劝我，没用的，这个时候不站出去反击，以后再不一定能有这个机会了。这一定要成为我们反攻的号角才行，博雅——”
我正视着面前的青年，一字一顿道：“我等了六年，才等到这样一个机会，我不会，更不敢，期冀下一次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博雅沉默地看着我，我一看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没有被说服。这已经是我们这一周来的不知道第几次因为这件事而争论了。
我叹了口气，依旧盯着他的眼睛坚定道：“我是绝对不会放弃接手妖刀姬这件事的，博雅。真的，相信我，这正是我们的机会，我们不一定有下一次了——你想想八年前。我不能因为等一个所谓的完备的时机一直拖延了，你怎么知道这次拖延等待的结果不是八百比丘尼像八年前那场血洗一样，逮到机会一下子把我七寸捏住、前功尽弃？再者，我们堆了这么多年的证据，虽然还没有整理完备、要拿出来确实有些仓促，但是过了这村，下一次给我们哪个店来把这些东西名正言顺地放出去、吸引全联盟的注意力，并且有理有据地抗争？”
博雅抿了抿嘴巴，看起来想说话，我竖起一根指头在他唇前，用绷得更紧的声音急促道：“听我说完，博雅！八百比丘尼总觉得她对一切明察秋毫，还不是算漏了八岐大蛇背后捅刀的事，连带着茨木童子那边她也没达到目的，下了血本匆匆忙忙跟出云帝国联系以至于被我们抓住狐狸尾巴都还是让茨木童子活着溜了——她多少年才会出现这么一种接连失利的情形？她多少年才能出现一次这种事情全部超出掌控？她现在被逼得必须自断一臂把妖刀姬推出去顶罪，是最走投无路的时候，为了茨木手上的情报心力交瘁顾不上其他——要是等妖刀姬玩完了，她清理了这里的破事，拿一个人顶上杀戮兵团的将军位置、复起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我们哪里等得起下一个八岐大蛇来朝她捅一刀、逼她到自顾不暇？”
“偏偏黑晴明之前宣传了一整周前线的情势有多好，这简直是意料之外的天助之力，现在前线的将军们包括妖刀姬在普通百姓那里名声如日中天，她现下这种声望，能顺顺当当把话题炒起来！况且！妖刀姬的声望和在军中的统率力毋庸置疑，要是这件事能把半边军队整个拉到我们身后，我们之后的路就好走了——连带着后面的黑晴明，也不会是那么大的威胁了！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妖刀姬被八百比丘尼弄死，一个谁都不熟的在军营没什么声望的傀儡将军上了台，我们根本没法再插手军中了！你想看黑晴明带着大天狗把军队全部吞进自己的口袋吗？”
博雅推开我的手，表情依旧很沉：“你说的都很有道理，晴明，但是既然你把这几天说过的理由又拿来重复了一遍，我就不得不再重申一遍我的立场了……我们输不起，这一仗不好打，我们不是功亏一篑而是命都会没有！况且这件事我们不是谨慎周全就能拿下的，根本就是赢都不敢保障——妖刀姬的开庭在一周后这件事情根本改变不了，如果不走虚拟网络的门路——现实就是那玩意儿就是黑晴明和八百比丘尼的眼线，我们不可能用走——我们根本来不及把这些年收集的资料从边陲星系送过来！拿什么跟八百比丘尼争？拿什么护住妖刀姬？拿什么反击？搞个不好自身难保这么多年的积累暴露在八百比丘尼眼皮底下，我们就彻底完了！”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神乐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晴明，博雅。我回来了。”
我跟博雅对视一眼，都稍稍收敛了一点严肃的神色，让气氛看起来自在一点，这才走去开门：“辛苦了，神乐——”
没想到我拉开门站在我面前的不是神乐，而是妖刀姬。她显然是刚刚敲门的那个人，两只被手铐绑在一块儿的手还举着没有放下去，而神乐只是站在她身后转着钥匙扣朝我探出一只脑袋来——看起来短短一路上，神乐已经彻底被妖刀姬征服了。
这可有些罕见了，神乐向来跟生人说不上话。我不禁想起刚刚看见的，在楼下跟妖刀姬自然地交谈的神乐。
“安倍晴明议长？”妖刀姬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回过神，侧身让两位姑娘进门，一边客套道：“将军慧眼，正是不才在下。久仰将军大名了，今天才终于有机会得见，是安倍的荣幸——这位是源博雅，神乐的兄长，也是在下的朋友与左右臂。”
妖刀姬挑了只眉，转身看我：“开门见山地，就把底牌掀给我看么？安倍议长，您这算不算强买强卖？万一我不答应合作——”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妖刀姬说话这么冲得直白——我看她跟神乐关系融洽，还以为她是长相艳丽却性格温和的那个类型。博雅似乎很不快，就要越过我去争辩，我赶紧把人拖住，朝妖刀姬笑了笑：“将军说笑了，既然连博雅是在下的底牌这件事都知道，想必您也把鄙人的一切都了解了个透彻——还是别调侃在下了罢。”
妖刀姬摇了摇头：“哪里来的透彻，安倍议长藏拙的能力饶是我也佩服无比，要不是路上神乐同我讲了个概略，我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会是一条出路——”她自嘲地笑了笑，“您也是太看得起我这种在前线六年心思全扑在战事上的家伙了，我知道源氏兄妹的事情还是当年查荒的事情连带着了解到的……今天听神乐自我介绍的时候，我真是吓了一跳，我以为这对兄妹早就在八年前那件事里被牵连着去世了。”
神乐走过来抓住我的衣服下摆，朝妖刀姬笑了笑：“晴明，救了我们。”
妖刀姬朝神乐笑道：“嗯嗯，神乐。那可要谢谢晴明——晴明果然很厉害，是不是？”
神乐高兴地点点头。
这时候的妖刀姬倒不刻薄了。我苦笑一声，决定拿出谈判的姿态，因而放弃掉低人一等的自谦语说：“将军，您还是别埋汰我了。——今天把将军请过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既然将军清楚源氏兄妹的来历，自然也就明了了我的立场，那么我们不如直奔主题吧。”
妖刀姬站起身，又装回了她将军那样的淡漠气势，打量了一圈我和博雅。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我会站在你这边？安倍晴明。”她几乎是高傲地问，“我可不是当年只能去求着八百比丘尼的年轻人了——你可不一定是我唯一的出路，不是吗？”
博雅怒道：“下周开庭这事儿你别说你不知道，都要死到临头了，你还在这儿挑挑拣拣什么？我们愿意接手——”
我转过头去轻声喝止：“博雅。”
博雅看了我一眼，简直是用眼神在跟我说“我跟你说了不要管这事儿，你看看这人都不领情”。我无奈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才转过去问妖刀姬：“您难道准备求助黑晴明？”
妖刀姬不置可否：“那可不一定。”
我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说：“我能理解您不太愿意把一半的军队交付于我这个向来被称作傀儡、如今看来却有势力有野心的人，您是保不住我拿到了您的兵权，成为下一个黑晴明或是八百比丘尼，对不对？我无法向您证明我的心思不在弄权，却必须提醒您，此次八百比丘尼向您发难，本身就是借住黑晴明出手的——您去找黑晴明作为后盾的事情本身就是不可能。同时，您身为八百比丘尼嫡系的身份也注定了黑晴明不会全盘信任您，您也知道下周就开庭的军事法庭来者不善，八百比丘尼这么急迫地给您安上的罪名绝对不会简单，就算黑晴明接纳了您，您也不一定能够被他保住——”
妖刀姬忽然笑了笑，这一笑竟然笑出了痞气来：“谁要投靠黑晴明了？我说，安倍议长，您是不是误会了一点啊——为什么我们军队，一定要找个政党做靠山？我本身想着拖一拖靠着军队在外的声名抢救一下我们和军部的关系，谁知道刚刚下机就被砸了一脸一周之后自个儿要被提审军事法庭的消息——我被自家信任的靠山背叛了，精神激动中能做出什么，可说不定呢。”
我摇了摇头否认：“您不会做出鱼死网破的事的。您是一位十分伟大的将军…您是不会做出牺牲无辜百姓和联盟领土来跟军部高层翻脸的事情的。您的选择确确实实只有我们这一边而已，这是我们双方都清楚的事实。我无意威胁，也明白您的顾虑，但是，我依旧疑惑为何您会对我们警戒颇多——就算您站在了我身后、让联盟一半的兵力从八百比丘尼转向我这个议长，不也还有黑晴明和我制衡吗？”
妖刀姬哼笑了一声，冷冷道：“行了，安倍。你敢说你没有除掉八百比丘尼之后再除掉黑晴明的心思？制衡？制衡个屁，你蛰伏这么多年下来，要是真是只够跟黑晴明相互制衡了，你才不会跳出来找我呢——就是因为如果我代表我手下的兵力加盟了你，你就能轻松处理掉黑晴明，不是吗。——可是，我凭什么信任你？我怎么不知道你会不会跟当年的八百比丘尼一样一手遮天，翻脸不认人？”
妖刀姬说到这儿，微微眯起了眼睛，语气微妙继续道：“还有，你从哪里知道……你招揽到我，招揽到的就是……一半的军队？”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改口：“也不是一半，姑获鸟上将和酒吞童子上将自然是中立，但是此时在前线胶着的势力不就是——”
妖刀姬打断我：“你值不值得信任，我可不敢现在就下结论。比起在我面前表忠心表诚良，你要是想跟我合作、拿我手下的兵给自己造势、重振国祚——不打算先拿点诚意出来吗？要是拿不出来，救不得我，这些兵以后被八百比丘尼分给谁我都不敢确定了……我不信聪明如你，会选择做亏本生意。”
这话说得十分犀利，我却立马听出了她这是松口的意思，几乎就要长出口气。我来不及细思她刚刚问那“一半兵力”的意思，赶忙道：“这一周只怕还是要委屈将军待在八百比丘尼手下了，我们自然不能将您留在这里……八百比丘尼想来也不会允许。但请相信我，一周后的庭审绝对不会是什么大事，我的人会替您、同时也是替我们自己，再争取两到三周的时间的——到时候也免不得将军出面配合了，不过您要是现在还不愿意信任我们，您不妨等下周庭审结束，再做决定。”
妖刀姬有些惊讶：“你的人，已经渗透到可以叫停庭审了？那你还找我来？你都这样有后手了，还把赌注押在我身上——不太值得的吧？”
我摇摇头，诚实道：“不，正是因为我们还未能达到那个地步，才会来找您合作的。不过我们确实已经可以做到让八百比丘尼往您身上推脱的罪证……暂时扣不到您身上了。虽然只是暂缓，但也给了我们喘息和反击的空间，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妖刀姬看了我好一会儿。
最后她点点头：“那么，一周之后的庭审，让我看看你的手段，更要让我看看你的态度。这俩之中的任何一个让我不满意了，我……跟他，都是不会站在你身后的。”她说着起身，朝门外走去：“今天你把我中途截回来，本身就不适宜久留，我就先告辞去八百比丘尼精心准备的军狱了。”
我起身送她。
她却后脑长了眼睛似的，轻飘飘来了一句：“送客就免了吧，议长——您去忙您的。走之前我倒是再给您一句话吧……如果您真的可以打破联盟如今政治的现状，给未来提供一丝新的可能性、说服我加盟您，那么……您麾下的助力便确确实实不会仅仅是我手下的杀戮兵团了。”
我愣在了当场，送客的步子停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这是何意。
“你们这群人，到底没有一个了解大天狗的。”只见女上将甩了甩马尾，潇洒地走出门去，“他会跟黑晴明沆瀣一气？下辈子都不可能。整整十几年，我跟他都一刻不曾——安倍晴明议长，是一刻不曾——放弃过我们的初心啊。如果你能说服我，那么你们自然便是招揽到了立场跟我一样的大天狗……联盟一半的兵力何去何从，议长…”
“——就看您一周之后，关于我的军事法庭的那一仗，打得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