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凉而_Mi manca Firenze molto —

【狗刀/酒茨/双龙】硝烟之外 21

首章:硝烟之外 01,全文请往tag【硝烟之外】

这章整个内容都是我临时起意加的,所以是现码现发的,晚了这么多抱歉。

主要是前几天我都太丧了,先是魔幻2017mainland China,然后是宝石之国动画迎来清明节,加上final来了我开始患上焦虑并失眠,写出来的东西沉闷又严肃。

但是今下午去看了Coco,本来说大家哭得很惨我以为是个悲剧,没想到是迪士尼标准的换了结局,感动人完全靠暖不靠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突然就给了我希望……

真的那种,一下子被暖心了的感觉。

所以临时加了一章,暖暖的女孩子之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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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妖刀姬-

“谢谢,”我压低声音朝神乐道谢,“就送到这儿吧,没问题了。”

神乐神色依旧十分不好看,秀气的眉毛彻底皱在了一起:“可是妖刀,你的手……”

我心下一暖。

“没事,”我朝她笑了笑希望可以借此安慰一下这个小姑娘,绕开了关于手的话题,“你别担心。你能来帮我逃出来就很够意思了,神乐,接下来的路更危险,你别跟了。”

神乐迟疑了一下,勉强点了点头:“好吧……”

情况不允许我多在这里逗留,我朝小姑娘点头致意,准备朝暗道出口跨出去,却听她重新又出声叫住我。

“晴明……”她语气犹豫,“八百比丘尼会当庭变卦的事情不是我们做的,晴明不知道她们内部分裂了,这次九命猫叛变的事情我们也毫不知情的……妖刀,你不要怪晴明好不好?他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他是个好人,真的,你……”

我摇了摇头,打断神乐的话音:“我知道,神乐,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有机会你就帮我转告晴明吧,我依旧对他保留观望的态度,只不过是现在的情况我没得选择了,只能跟他合作才选择跟他统一战线的。我不会把对他可能会产生的偏见和怀疑带进我们这次的合作里,却也不会因为这次九命猫的事情就直接彻底加入他——你就跟他说,我让他也别多想了。”

我俯下身,直视神乐的眼睛:“我知道你很想我加入晴明,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知道,我的这个选择将会波及的范围太大了,我不得不慎重取舍、好好判断——要是一旦做了决定,我,跟那些被我代表着做出抉择的伙伴、战友、下官,我们都将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神乐有些失望地抿了抿嘴巴,还是听话地答应道:“好……我知道了,妖刀,我会转告晴明的。——就是,其实这次我来这里帮你逃出去,也是晴明的主意,这条暗线图也是他给我的,我们一路上遇到的四个监控也都是他花精力黑掉的……”她似是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有些紧张地看着我,“妖刀,这次真的是晴明在帮你,这样说,你愿不愿意信任他?”

我被这个小姑娘逗笑了,但还是缓缓摇了摇头:“神乐,这是不一样的,你明白吗?我绝不会再犯下当年我投入八百比丘尼麾下时的错误了。你可以对晴明说,我妖刀姬因为今天这次的帮忙,欠下晴明一个人情,他可以以后要求我回报——但这个人情只限于我和他之间的,他可以让我做事,却无权向我提出牵涉到我的部队、我的战友的事情——我绝不会再随便就把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牵扯进我自己牵扯的人情关系的负债里了。”

神乐的眼睛缓缓暗了下去,有些低落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妖刀。那,你自己小心。”

我直起身,朝她挥了挥未受伤的左手:“你也小心,快走吧。等我安顿下来之后会试图找个中间人和重新晴明接头的,在整个首都的控制权沦落的情况下,我们就暂时不要直接联系了,太危险了。”言毕,我不再停在这个暗道的出口,趁着夜色跳下通风管,潜进了路灯找不到的街道边的阴影里。

 

 

大半个月之前我的庭审被八百比丘尼意外的变卦引向了奇异的结局,在第二次庭审开庭之前我们有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安倍晴明那一方开始加班加点地汇集他们八年来收集的线索,打算在第二场开庭的时候彻底扳倒八百比丘尼的势力。

可是无论是我还是安倍晴明那一派都没想到,八百比丘尼的变卦似乎是完全私人的决定、这个决策竟然会导致她的派系从内部分裂——在暗中排布近三周、伺机用边陲星系的某些诱饵引开了黑晴明嫡系之后,八百比丘尼以前在首都最得力的助手九命猫在两天前毫无预兆地发难。最令人惊诧的是,她之前私下的排布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隐秘得让人心惊,不仅是安倍晴明他们丝毫没有察觉,连向来敏锐的黑晴明都不知为何乖乖中招,如今还在边陲星球回不来——事发的时候我更是在首都法院附属的住宅被软禁,根本不及反应。

九命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软禁了八百比丘尼等一系列当权者,夺取了首都禁卫军的指挥权,控制了姑获鸟在环首都星人造大型卫星要塞的驻军并夺取了其指挥权,对首都星及附近的几大星球进行了全线封锁,把黑晴和前线的官兵尽数锁在封锁线之外。

安倍晴明借助着他和他母亲那个派系长久的积累逃脱追杀,暂时不知所踪——虽然今天见了神乐之后我大概知道了他那群人如今的处境和联系方式——对外媒体已经宣称安倍晴明是疑似死亡的了。而我则在宅邸预兆都没有地遭到了九命猫带人的围剿,不过她似乎没打算弄死我,而是要把我押上法庭强行继续那天的庭审将我定罪——这个失算的如意算盘却成了我活下来的唯一机会。

我被从软禁的地方一路追杀,趁手的武器只有三周前安倍晴明在我的请求下想尽办法送过来的一把小口径手枪——弹匣还只有四个——和一把长度可变的激光剑,要不是九命猫没打算弄死我,我可能连渣都不剩了。到半路的时候我左大腿和右肩中了一枪,右手几乎被挑断,彻底废了,神乐出现带着我从暗道逃出重围的时候我整个右半身都被血染得红透,奇异的是我还十分清醒,简单包扎过的左腿也还出了痛之外行动得比较顺畅,看起来是没有伤到肌腱——唯一的好消息。

我暂时也不清楚往哪里走,现在虽然跟安倍晴明联系上了,要务还是联系上姑获鸟和大天狗——姑获鸟在首都这么多年,哪怕九命猫的手段再强,只要她人还没有被像黑晴明那样弄出首都,就一定还有出路,我是需要姑获鸟手下的兵力支持;而大天狗想要联系那边则是为了通知他们现状,保不齐九命猫如今封锁了首都会想着朝他们下手传出什么假消息,前线如今在关键时刻,我不希望那边会因为首都这场闹剧出闪失。

我思考了几秒,决定还是往被称作“贫民窟”的玄武北区走——首都星最混乱的三大居民区里,除了朱雀南区以外,虽然剩下的玄武北区和青龙西区都是跟议院、军部等政治机构连在一片大陆上的,但朱雀区在这片大陆的边缘,玄武区却是和中心城区的南端紧贴着的。如今我走投无路,体力和身体状况也非常糟糕,只有跑进最近的三不管片区,藏进混乱里,才有可能争取到喘息的机会。

……对,那几个混乱的片区里,毒/品、药品的走/私交易都层出不穷,运气好还有拿人体器官做实验的黑市医生……我可以碰碰运气,期待一下治疗也说不定。右手彻底废掉的话确实行动不便……我这么想着,便不再犹豫,一头扎进夜色,往贫民窟跑过去。

 

 

我从混沌中惊醒。下一秒,我毫无预兆地出了一身冷汗,想要坐起来却又被右半身的疼痛硬生生按回了床上——对,我的天,我竟然躺在床上,这是怎么回事?

我根本已经不记得任何昨晚上的事情了,我的记忆从我往贫民窟跑开始就一路断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哪儿?九命猫的人呢?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到贫民窟了吗?还是被抓住了?还是安倍晴明又救了我?

这是个小小的房间,四面的墙被刷得惨白,除了我躺着的一张床只剩下一个半人宽的过道的空间——太小了以至于推测不出任何情报,又没有窗子,看起来就是一间牢房。

偏偏我身子底下的床跟牢房的板床搭不上任何关系,床垫是柔软的,却又有恰到好处的硬度让我受伤的腿和右半身不至于陷下去,被子是干净的,雪白雪白。我鼻尖还有隐约的血味,但是另一股浓郁的药味和清新剂的味道却依旧争先恐后地涌进我的呼吸道,让我第一时间确认了这里不该是一间牢房。

我彻底迷惑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推门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轻柔可爱的女声响了起来:“呀,刀刀,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伤口如何?”

我有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熟悉又陌生的音色兜头罩过来,让我思维顿停。

简直就是魔幻现实奇遇记。

半晌,我的记忆终于跟上了意识,伴随着一种类似于欣喜若狂的情绪,我终于辨认出了声音的主人:“萤草?!”我躺在床上,痛觉刺得我半身不遂,却还是扯着脖子往门边看。

来人果然是那个萤草,好几年不见,从前军校医疗系那边那个小小的软软的一个姑娘,如今也出落得高挑大方。她不再穿着以前的白色和淡绿,而是选了深色系的衣服,配着扎成一束的棕色长发,让我又熟悉又陌生,心里一下子激荡起来。

她对着我笑了笑,走过来把我的脑袋轻缓地扳正,拉开薄被在一声“抱歉”后检查起我的伤口来:“妖刀,”她认真检查伤口的表情一如我记忆中那样专注漂亮,“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说话,别点头摇头,你右肩靠近锁骨的枪伤发炎了,动作太大会扯到……喏,这里已经有点崩裂了。”

她的声音太温和,语气太熟悉了,让我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以前还在上军校的年代。每次战斗技巧课结束之后,我们一个班五大三粗的傻缺们,总会顶着一身被教练或是组员弄出来的青肿伤口跑到医务室,等另一栋教学楼里温和如水的医疗系学员们过来帮我们——他们练习包扎,我们等着被疗伤。那个时候的训练、课程都是没有间隙的,军校任务重课程多难度大,请一天假很可能会落下太多,我们都不敢随意缺课,因而在实战之后,为了保证下午还能继续上课、作战,我们一群平日里全校最熊没有之一的学生们在医务室简直安静如鸡屁话不敢多说,医疗系的同学说什么就是什么,半点不敢瞎动弹,要是教导主任见了非得流下感动的泪水去。

我因为这点又甜又苦回忆,老实地随着萤草的话音顿在了原地不再试图移动我的脑袋,硬邦邦抻着脖子答:“不记得了。”

萤草叹了口气,语气轻缓却又有些听得人心都酥掉的不满:“也是……昨晚我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快没有意识了,我喊你名字你不肯回应我,我去扶你你却还能对着我来那么一枪一剑。手枪没子弹还好说,你的剑都切断我的头发了呢——你们这群学打仗的家伙啊,多少年都还是这幅样子,自己到极限了也不知道,非要把命都拼出去才满意。”

我讪讪地移开眼睛,压住了各种吐槽的欲望,愣是没再对这个槽点满满的话吭声——军校学到的最基础的东西之一,别跟你的医生吵架,否则吃亏的都是自己。

萤草:“幸好你倒在我家附近,我昨晚又正好去复诊……你知道这里多乱吗?随随便便就冲出来个人把你弄死了。看你,伤这么重,还瞎跑。”

我沉默了一下,觉得有点奇异,转念又觉得这发生在萤草身上似乎合情合理:“萤草……你没看新闻?”

萤草愣了愣:“嗯?没,怎么了……我实在是不了解这些。当年在军校我就不喜欢这些,选择当医生本来也只是为了悬壶济世而不是去治疗断指残臂,就是填志愿的时候填岔了才进的你们军校——你知道的。毕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去主动了解过那些了……对不起啊妖刀,我太自私了,看不得战争那些,索性躲开就不看了,毕竟不是你们这么坚强。”

我被医生叮嘱不能摇头,就只能眨眨眼:“不,不是你的错,别道歉——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活法,何必把自己的观念强加给别人。我刚刚只是想说——这几天出事了,我现在基本上是被追杀被通缉的那种……唔,你在家门口捡到了一个通缉犯,萤草。”

“咦,是吗?”萤草睁大眼睛,“怪不得你伤得这么重!真是的,这还不知道多久才好的了呢!你要想伤口好得快,你这几天都听我的话别下床了!”

我愣了一下:“呃,萤草?你——我——我可是通缉犯哦?你还想……留着我?”

萤草耸了耸肩:“不行吗?我本来就对政治军事那些不感兴趣也不懂,你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病人,我怎么会扔下你。”

我好一会儿不能说话。

“萤草……”我在心底挣扎了好几番,思及这姑娘看着柔弱却极其执拗的性子,最后还是松下了心底的弦笑道,“这可是很危险的行为啊——不过,晚了,你来不及后悔了,我这几天就赖在你这里养伤了。”


听到这句话的医生姑娘给了我一个暖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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