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凉而_Mi manca Firenze molto —

【刀婶】【一期一振bg】春樱将尽 09

将近五千字,我硬生生刹住了……一场谈话被打断,其他的下章再说。唉。

我真是——太拖了,写的剧情进展慢成了蜗牛的速度。


然后在文前我还有一点想说的话。

关于最近日服闹得沸沸扬扬的靖国神社的事情。要是有谁没有脑子到认为我是在洗白,那请您右转再见,谢谢您之前喜欢我的文,但我不需要了。

还请带了脑子与理智的大家仔细看完我下面的话。

先说一下我自己,明天就是我审神者就任两周年纪念日,换句话说,我玩这个游戏两年了。

日服婶。

刀剑开国服的时候我超级开心,因为我真心觉得这是一个良心的游戏,肝度OK,不氪金也能玩得开心,对于玩家很是尊重——所以开国服这个意味着我可以把这个游戏推给身边的朋友的事,我诚心期待了很久。

结果国服开服才几天,就闹出了靖国神社的事情。周围的朋友纷纷说弃坑,身为中国人我们要有底线。

我认同“身为中国人,我们要有底线”这件事。我也很生气靖国神社的事。但是最气的其实是,我抱有良好期待的dmm竟然会不顾那么大批中国玩家的态度,毫不客气地选择靖国神社作为他们线下活动的主要地点之一的这件事。我觉得我之前对这个游戏运营方的信任被伤害了。我身为中国人,被踩底线了。

我毕竟玩了两年游戏,对dmm是有好感的。所以不信邪,跑去他们官推看了看,希望能替自己替朋友替中国人讨个说法。

然后我很尴尬。

Q空间里面,我看到他们说“刀剑乱舞把它主办的线下活动选在靖国神社!不要脸!我们要弃游戏表明立场!!”,所以才失望得跑去推特准备开骂。

但是上了推特我却愣了。

——其一,这不是dmm主办的活动。活动的主办是“日本东京千代田区”的观光协会,他们是为自己的“樱花祭”活动招揽人气,才和与历史有关的游戏刀剑乱舞合作开办的一个线下活动。在这个活动中,选了五个位于千代田区境内的神社,就包含了靖国神社,然后邀请玩家五选三参加活动。刀男不是主办。

——其二,刀剑乱舞的官方很明确地说了此事由于反响很大,他们已经在协商了。但是因为他们不是主办方,他们正在等待观光协会的回应,并且说明了他们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而刀男转的那个线下活动的海报上,靖国神社的名字已经被删掉了

怎么在中国大家就已经开始骂了呢?活动到现在才Po出来两天,而官方,无论国服还是日本那边,就已经开始交涉并做出调整了,大家怎么就骂开了?

被靖国神社触怒了这一点谁都一样,毕竟大家都是中国人,要说愤怒,我不相信我会比那些QQ微博上闹的婶婶少。我还特地闹去了twitter呢,不知道那些婶婶有多少去了?

她们有多少是看清楚了活动的主办方和dmm官方的解决办法的?

有多少又是看了xx的说说/微博/朋友圈,脑子都不用就义愤填膺的开骂的?

又有多少是一副关我P事的态度高高挂起看戏的?

我就突然觉得很难过。

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人,我现在已经没力气骂了。

但其他那些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键盘侠”们呢?

中国人的无脑从众,已经到了三人成虎的地步了?我们的爱国,什么时候成了无需根据只要一个词就可以闹得沸反盈天的愤怒的宣泄?

A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甚至不再去求证、不再去探究,只觉得自己抓住了千载难逢表忠心的机会,就激动地开始唾沫横飞?

这跟萨德事件某国那丝毫不悔改摆着一副赖皮态度的case,是不一样的。请您冷静下来看清楚,等一等,再做评定。

不用担心,如果dmm没有给出一个足够让身为中国人的我满意的回应的话,我一定,两年的刀男立马弃坑,比您还要先去twitter骂人。

但是在现在这个啥都还没定局的情况下,我恳求各位冷静下来查证查证。留点余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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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

缘下的抱怨与离开并没有成为打断一期一振与和歌川直叶对视的原因。

只是,在那位乐天派的审神者离开了之后,房间里的气氛微微沉重了一些。

一期一振依旧状似专注地看着和歌川黑沉的瞳仁,可是他本在嘴角弯起的那个如春风般和煦的弧度缓缓消失了,表情一点一点肃重下去。

而和歌川则从头到尾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黑发黑瞳的少女只是安安静静地仰起头,看着自家的近侍表情一分一分变得郑重起来,既没有发出任何疑问,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

 

静默满室。

 

冬日的下午总是短暂。太阳躲在厚重的云层之后兀自滑落西方,不负责任地留下一整片昏沉铺天盖地。惨淡的黄昏在凛冽的寒风中无助地等待着夜色从东方扑来,将世间最后一丝光明撕咬殆尽。

——不消一会儿,没有掌灯的室内便已经变得连近在咫尺的人的表情都难以辨认了。

 

 

“主人,”一期一振带着些许迟疑的声音终于划开凝滞的空气,“在下想请问一下,缘下里奈殿下是何时到访的?”

“你们离开之后不久,一盏茶的时间吧。”和歌川没有停顿,几乎是一期一振话音刚落她便出声了。

一期一振瞳孔微缩。在几乎凝固的昏暗中,青年将视线移向障子,轻声道:“在下一直以为缘下殿下的近侍是堀川国广殿下。”

和歌川依旧没有让两人的话音之间出现任何空隙:“里奈把近侍换成一期一振君了。那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她之前特意带新近侍来过,不过那时候你还在远征。”

和歌川直叶听起来并没有去思考“一期一振为何会问关于缘下里奈的问题”这种事,回答得迅速又流畅……这次,旁敲侧击对于这个聪慧的审神者竟然没有用了。一期一振只好咬了咬牙,直奔主题:“主人,假若在下认为缘下里奈殿下不妥——”

“那么,一期一振君,就该请你细细讲讲这次出阵了。”

 

审神者紧跟着近侍迟疑的话尾而来的并无顿停的回答,用的依旧是她一贯的平静语调:既没有因为他对她的友人抱有不带掩饰的怀疑便染上愤怒,也没有因为他话中带来的潜在信息量而产生停顿,更没有残留一丝早上的迟疑与遮掩——

 

缺少光线的房间钝化了人的视觉,却在同时强化了人的听觉。

或许正是这样的环境,又或许是和歌川直叶换回的用全名称呼他的方式,令一期一振忽地觉得和歌川直叶的音调实在是过于冷静了。

这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让一期一振到嘴边的叙述顿了顿。

然后一瞬间里,记忆中的细节回涌。一期一振忽然想起刚才在缘下里奈面前那一系列的“表演”……开端并不该是他堆起微笑答应的那句“是”。

在他的“是”再往前一点,是她先行略过了缘下里奈,直直地看进门口的他的眼睛说——“一期君,你怎么不进来?”

 

蓝发的太刀反应了过来——所以,和歌川其实并不是对他的一翻旁敲侧击没有反应……而是这个审神者在心底,早就有了一个大致的结论了。

——那么这个早,到底该追溯到多久之前的呢?

一期一振在一片昏暗中垂下了眼睛。

“我现下需要他、安定君还有兼先生他们帮我去江户几趟。”

那天晚上少女平淡的叙述与方才的反应连成一线,之前未曾明晰的问题在一期一振脑内终于有了清晰的答案。

 

原来如此。

 

这么说来,从一开始,这个安安静静的少女就已经把线索串到一块儿了——早在缘下里奈来到之前,早在他今天出阵之前……早在他被调任为近侍之前。

——而他竟然还妄想着自己要成为她的“眼”,期待着今天的出阵能为她带来很多有用的消息,以至于不顾背上的伤口就急急忙忙赶到了前院。

 

……真是——可笑呀。

他曾为了自己调任成近侍而受宠若惊,也曾为了她的“认可”而窃喜半晌,就在刚刚,他还那般心急地来到前院,只为她能早哪怕一秒知晓这些他以为会对她有用的情报。

原来这些所有的惊喜愉悦和心焦,都不过是他的自作多情。

他以为和歌川是把他划到了她那一方,才会对他透露那么多细节的。但如今看来,这根本不是她对他有什么特殊的信任——只不过是,这个聪慧的、对于全局早就掌握在心的审神者,不在乎费一费口舌,对他这个姑且算是近侍的刀剑解释一下罢了。

如果他不问,她大概永远也不会说吧?

 

最可笑的是,一期一振在昏暗中把嘴角牵成一个嘲讽的弧度,自己如今心里竟然还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只是她棋盘下一颗无关紧要的边缘棋子,哪怕是如今看来已经走废了——却也不会对她造成太大影响了。

青年觉得自己的心底忽然空了一块,让人厌恶的不完整感揪得他心口皱起,连带着背后那条伤口也更加强烈地刺痛起来……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把那块空缺补回来。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位在昏暗中只余了个大概轮廓的审神者,将自己憋在胸口许久的一口气缓缓舒了出来。

原来,她并不是改变了对他的称呼啊。

 

 

失落的一期一振并没有意识到,在他跑着他的心路历程的时候,他已经把他的审神者晾在一边许久了。

由于注意力不在,他也没有注意到,和歌川一直微微仰着头注视着他——哪怕在这种暗淡的光线下,她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

她的近侍没有开口,但是她没有催促,也没有询问。她只是安静地坐在他对面,不声不响地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甚至没有试图凑近一点去辨认他的表情。

终于,她听到自己的近侍极轻极缓地叹了口气。

 

和歌川想了想,觉得自己可以说话了。于是她放缓语速道:“一期一振君,你必须处理一下身上伤口了。可以转过身去吗,我帮你看看背后怎么样。”

不再提之前希望听一听他细讲一下今天的出阵这种事。

 

和歌川声音不大,但在寂静中已经足够突出了。一期一振终于从思绪中回神,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多么失礼的事。

这大概是一期一振刀生里唯一一次失态至此了,一时间其他所有的失落也好自嘲也好全变成了一身冷汗:“对不起——”

和歌川在昏暗中摇了摇头,一边摸索着伸手把自己那盏小灯拉到近前,一边就着放缓的语速重复道:“没关系。比起那个,一期一振君,你该处理伤口了。转过身去,让我看看吧。”

她的近侍却依旧没动。

大概是刚刚经历了心理上的大起大落,又因为自己的失态而正处于羞愧中,蓝发的青年一时间没有想通“处理伤口”和“转过身去”的关系,于是没能在第一时间执行审神者的要求。

 

和歌川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个火折子吹开,把罩灯点亮了。大概是看见一期一振没有动的意思,她便默不作声地起身绕到了他身后,自顾自凑近了灯开始检查他的伤口。

灯烛燃烧带来的热量使痛觉更加清晰,一期一振一个激灵,终于意识到和歌川这是打算替他处理伤口。

刚刚被失态的尴尬压下去的自嘲又一次浮上心头,一期一振有些不明白,既然身后这个审神者从一开始就没准备从他这个近侍这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现在又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关心的态度来呢?

他可不认为和歌川会把时间浪费在无足轻重的人和事身上。

——从这个意义上说,青年在心里讥讽道,自己是不是该受宠若惊一下?

 

“一期一振君,为什么刚刚要叹气呢?”一期一振还没自嘲完,和歌川就在身后忽然开口了。

一期一振顿了顿,没有立即回答。

和歌川却并不在意他的沉默,似乎她问这个问题并不是为了索求一个答案,而只是随意找一个闲聊的话题而已——审神者在几秒钟之后就接过自己的话头,继续开口,只不过这次的话题变成了一期一振背后的伤口:“伤口结痂的时候和里面的衣服黏连在一起了…我只能先拿药酒处理一下。可能会痛,你忍一忍吧。”

一期一振还是没有应声。

 

和歌川依旧是不以为意的样子,端着灯走到房间一角的柜子边上,抽了一个小箱子出来:“一期一振君,麻烦把外套脱下来吧。里面的衣服少不得要剪掉了…外面的衣服补一补还是能穿的。”

一期一振终于抬头,把视线移向站在墙角的和歌川。

——真是少见,不是吗。平常行事干脆高效、甚是少言少语的审神者,不仅耐下心来浪费时间给他处理伤口,而且还在他面前自说自话地单方面聊起天来。……自己,何德何能?

 

 

 

和歌川合上柜子转过身,将将好对上了一期一振的目光。

——她的近侍,那个对这谁都是和和气气的态度的一期一振,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冲着她犯脾气了,但是与早上不同的是,这次她甚至找不到他生气的原因。

她试图放缓语气跟他聊天,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难道是她的声音和态度太过冷淡疏离?和歌川直叶在心底也有些不确定。

她学不会那些活泼可爱的音色——或许很久很久之前,她也是会用那样的语气与人说话的——但是她已经忘记如何才能以那样欢快的语气说话了。在她作为一个人类活在现世的时候,她就已经忘记了。而说到与人亲近…除了自顾自凑到她身边的加州清光与缘下里奈,和歌川直叶就再也没有与谁亲近过了——“亲近”,于她,同活泼一样,是个复杂而陌生的词汇。

 

可是,这就难办了……她难得欣赏的这名近侍,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处事的态度对她闹起了脾气?

和歌川提着药箱站在墙角,心底做着各种各样的猜测,一时间便没有再开口,也没有移开直直看进一期一振眼睛里的目光。

 

跟她在昏暗的灯光底下对视了半天的一期一振却终于出声了。

 

大概是半天没有抿哪怕一口茶润嗓子,青年此时的声音有些干涩:“一期一振想请问主人,为何将在下调为近侍呢?”

和歌川没有料到他还在纠结于这个问题——她自认为早上已经把缘由阐述得颇为到位了……所以,这个审神者一时间词穷了。

一期一振顿了顿,见她没有回答,就不依不饶地接着追问:“主人早就清楚缘下里奈殿下的所作所为,心里既如明镜一般,又为什么要将一期一振以帮您收集情报的借口派去出阵呢?”

“一期一振着实想不明白,主人为何要做出这般无用的决定——”

 

“有用的。”和歌川直叶听了一会儿,总算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期一振闹脾气的原因。但是眼见着她这个近侍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急,语速越来越快,甚至不再给她留下辩驳的空间,她只好从半路强硬地出声打断,以挣取自己说话的机会。

被打断的太刀紧紧闭上嘴巴,僵在原地。

 

和歌川一手拿药箱一手提灯,快步走到一期一振面前,弯下腰去凑近青年,呼出的气已经吹到了他由于角度而扬起的脸上:“一期一振君,我做的这个决定,在我看来,是十分有用的。”

一期一振看着近在咫尺的审神者的苍白面庞,没有说话。

 

和歌川蹲下身,顿时两个人都视角一变,这次是她微微抬头看一期一振了:“在今天之前,我确实有怀疑缘下,但那只是没有确凿证据的怀疑而已。”

一期一振依旧沉默,没有移开他的眼睛,也没有动过表情。

和歌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为自己生硬冷淡的语调苦恼过,她只好把语气一缓再缓,试图使句子听起来柔和一些。

“如果不是一期一振君今天出阵之后这么着急地赶过来,我的怀疑就永远得不到证实……是一期一振君尽职尽责地赶来前院,我才能够这么快下定结论,进行下一步部署的。”

 

一期一振总算有了点反应,他张了张嘴,想告诉他的审神者“这没有说服力”。

和歌川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而且,一期一振君,我将你调为近侍,不仅是为了查清楚缘下里奈的事情而已。身为审神者,我肩负着保护整整一个半世纪历史的责任。我最担心的,是缘下的情况不是个例…我最想查清楚的,不是缘下是不是叛变了,而是这个,甚至这些,叛变的审神者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做到对我们的本丸了如指掌,把我们耍得团团转的。”

黑发的少女说话说得几乎小心翼翼,这让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和歌川家的长女,一直是一个很擅长谈判的人,这一点她自己很清楚。她总是可以在谈判桌上慢条斯理地,或是列出让对方无法辩驳的理由,或是亮出让对方不得不退让的把柄,用她冰凉到震慑全场的声音,十拿九稳地把利益争取到自己这边来。

 

她知道自己可以把条件一条一条摆出来,后果一项一项列出来,眼前这个性格温和头脑聪慧的近侍,一定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但是,连和歌川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她现在是从心底不愿意把这场交谈变成一场只有利益关系的谈判。

或许,是由于她太过贪恋一期一振之前看向她时用的那种温柔的目光了?

……毕竟那样的目光,自从……之后,她便再也不曾见到过了。

 

和歌川撇开这出现得不合时宜的思绪,继续缓声说:“想要查清楚这一点,让我得以做好应对的准备,必定会面临许多危险。所以,我一直思量着,需要一个足够智慧、足够稳重并且足够敏锐的人来替我完成这个工作。——一期一振君,你是我考量了两周之后,得出来的最佳人选。”

她说完之后,认真地看了一期一振几秒中,才接上话音:

“一期一振君,请你相信,我是真的非常需要你的力量。如果你对我有所不满,决定不再担任近侍的话,我是不会勉强你的……但是,我找不到一个能接替你的人。

所以,审神者和歌川直叶在这里恳求你,继续留在她身边,帮她度过这个难关,你愿意吗?”

 

一期一振认真地看着审神者透露着病态的瘦削面容,把她说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尽管他连和歌川是否真心都摸不透……但是在她面前,他是真的已经没有了任何底线。

青年刚才被堵在嘴里的话音缓缓转了个调子。

他轻声回应说:“好。”。

 ☆春樱将尽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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