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凉而_Mi manca Firenze molto —

【刀婶】【一期一振bg】春樱将尽 13

因为熬夜,整个人智商陡降到可以拉低一条街IQ的地步……已经不知道我在写啥了(手动再见.jpg)……应该……应该没有逻辑上的漏洞吧……

po我是个冲动的不太会动脑子的傻逼,要是有哪里不对劲小天使们还请当做啥都没看见……继续读下去(哭哭)

认真就输了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以上,真诚地放上4800大章然后滚去补眠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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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

一期一振牵着五虎退,五虎退牵着和歌川直叶,三个人慢慢走在往前院去的廊上。

五虎退显然轻松了很多,走着走着甚至会撑着一左一右和歌川和一期一振的手跳一跳。

不过走走跳跳了一段路之后,他由于没能掌握好节奏,在差几步就到达前院的地方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下去。一期一振赶忙回身,用空出的那只手托住自家弟弟,然后借着这个转身的机会,朝一路都默不作声走在他身后的审神者道了个歉:“五虎退的事……今天真是麻烦您了,主人。”

和歌川摇了摇头。

一期一振笑了笑,自己接过了话头:“我还以为您不愿意带短刀去前院呢。”

和歌川想了想,既不说是也不说否,而是揉了揉五虎退的脑袋回答:“我舍不得拒绝五虎退的请求呀。”

一期一振默了默,点头称是。

三个人一路走到了前院。

 

 

一期一振把和歌川和五虎退送到了审神者的房间门口,微微躬下身子看向五虎退:“五虎退在主人身边要听话,好吗?”

还跟和歌川牵在一块儿的五虎退认真地点了点头,摇了摇和歌川的手。

一期一振摸了摸弟弟的头,抬头又看了一眼和歌川直叶:“还请主人照顾愚弟一晚上,明天上午在下就来把他接回去。”

审神者平静地跟近侍对视了几秒,把话头扔给五虎退:“五虎退明天想待在哪里?”

短刀看了自家哥哥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和歌川,犹豫了一会儿:“唔……那五虎退想待在和歌川大人身边……”

一期一振沉默了,直起身子跟和歌川借着走廊的灯笼交换了一回视线。

和歌川的眼睛太黑,太刀看不太懂里面的情绪;但从审神者的角度看,近侍此刻眼睛里已经带上了遮掩不去的纠结。

和歌川感受着近侍一期一振从瞳孔中泄露的情绪,心里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审神者此刻心中一片冷淡:“这有什么好纠结的?身为一个刀剑男士,在粟田口家长男的身份之前,他首先是自己钦点的近侍吧。”

忽而心中又冒出点荒谬,啼笑皆非之间她又想:“自己这算是什么?她和歌川直叶是那副‘肮脏而腐烂’的模样就算了,总不能逼着别人——尤其是这样令她欣赏的、干干净净的一期一振——也变得跟她一样,活得连个人都不算了吧?”

 

于是她垂下眼睛,尽力放缓了语气道:“一期一振君,我会好好照顾五虎退的。而且,五虎退以后是不是就一直待在前院了这种事,现在我们还下不了定论……作为哥哥,你别担心。”

一期一振看着垂眼的少女,直觉性地觉得她跟以前不太一样。虽然说话还是那个淡淡的强调,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她的气质却不一样了。就好像这姑娘忽然就把自己从周身环境里拔了出来,孤零零一个人陷入进了什么渺远的、他触碰不到的地方去,令明明是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了。

近侍张了张嘴,最后除了一句“告退”,还是没能说出别的话来。

 

 

禀完告退、抬步离开的一期一振却没有直接回到后院。

青年刚刚顺着回廊转过弯,就步子顿住、面色严肃地站定了。他伸出手来揉了揉眉心,心底凉了个透彻。

——和歌川为什么突然答应五虎退带他去前院?

——五虎退为什么坚持要待在前院?

一期一振闭上眼睛,脑海中弟弟们的脸一个接连一个地浮现又消退:懂事的药研,小商人一样的博多,可爱漂亮的乱,认真温和的前田,腼腆的秋田……

他们乱哄哄却满脸开心地朝他喊:“一期哥!”

——无论再怎么揣度,一期一振都无法把他那些可爱的弟弟们跟“叛徒”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可是他如今,不只是这些弟弟们的哥哥了。

他成为了审神者和歌川直叶的近侍。

青年蓦地睁眼,重新迈步走向后院。

哪怕少女刚刚借着五虎退的事安慰他事情还“下不了定论”、“作为哥哥别担心”……作为近侍的他,却没有任何的理由停滞在原地。

——他没有资格由于自己的私心而将审神者置于危险的境地。他没有资格为这事纠结。

 

 

——明天,他会向审神者提议,彻查粟田口。

 

 

 

就在青年暗下决心的时候,审神者在心里也做出了决定。

此时此刻早就过了短刀们平时入睡的时间,她刚刚替五虎退铺好被窝,困顿的短刀就钻了进去跟她道晚安睡觉了。

和歌川吹熄了灯,却不躺下,而是一个人直挺挺地在黑暗中发呆。

 

——果然,正常人都该像一期一振那样,在牵扯了自己亲近之人的事件中,会因为下不了决心做不了决定而万分纠结吧?

少女两眼放空地望进黑暗里,任由被她压在心底的过往如同恶鬼一般浮上心头,伸出黑沉沉的魔爪,掐上了她的脖颈,抑住她的呼吸。

从久远的记忆里响起一个少年尖刻的讥讽:“和歌川直叶,真了不起,是吧?出事情到现在才过了半天,你居然就做出了决定——还是这种决定,真不愧是那个男人一心培养的继承人啊!你不如剖开你那肮脏而腐烂的胸膛看看,你他妈究竟有没有良心——你他妈究竟有没有心?!”

她又想起一期一振在灯笼的映照下闪烁的眸子。青年那剔透的琥珀色双瞳里,满满装着对弟弟们的爱护和与那份情绪同等强烈的,对她的担忧。

……果然很不好选罢?自己是强人所难了。

和歌川的手慢慢附上自己的做左胸口,感受着优叶愤怒地想要剖开的胸腔里那个姑且算作心脏的器官缓缓跳动。

她事不关己地想:“那就这样吧。反正已经腐烂成这样了,再烂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大变化了。——倒是千万别打脏了那颗纯净温柔的心脏的好。”

明天开始,彻查粟田口。

 

 

无论这个夜晚有多少人彻夜难眠,又有多少人终于得以安眠,火曜日的早晨还是如期来临。

一个早上,除了基本的问候和必须的对话,一期一振和和歌川都没有怎么交流。一个人心里想着自己的决定,因而说话不过寥寥;另一个本身就不喜欢说话,更何况旧事涌回心头,令她彻夜未眠,此刻人正头痛欲裂。

吃完早饭,安静了一早上、一直很擅长察言观色的五虎退看了看脸色肃重的一期一振,乖巧地钻去了隔壁的和室找他的小老虎玩了。

 

 

一期一振待五虎退跑开,立刻整容跪坐在和歌川面前:“主人,在下有个提议。”

和歌川抬眼皮看了太刀一眼:“请讲。”眼皮又耷拉下去。

一期一振轻声道:“在下提议从今天开始清查粟田口的所有刀剑。”

和歌川又一次抬了眼睛,视线戳在了近侍脸上没有移开:“清查?”

太刀颔首:“还请主人听过在下禀明昨日的出阵情况,再听一听在下的想法。”

少女抬了一只手把鬓边滑落的头发拨到了耳后,示意请讲。一期一振简略地把出阵时溯行军的异状和另一个一期一振的事情说了一遍,并提出了他的想法。

——另一位审神者能够迅速得知和歌川本丸的出阵情况,一定是有人告密:处于同一职介的审神者之间互相制衡,历史守护军统领不可能允许其中的谁有能力越过自己的能力范围对其他审神者进行监视。

但是上一次的清查中,整个本丸除了药研藤四郎都可以被身边的人证明未离场。如此看来可能性只有两个,其一:药研藤四郎就是那个告密者;其二:有人的不在场证明作假…或者说,背叛的人不是一个,而至少是可以相互“作证”的两个人。

而昨晚五虎退的事情让审神者和她的近侍把怀疑范围由整个本丸缩小至了粟田口的刀剑——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

策反一个数十人团体的可能性很小,但策反一个两三个人的小团体的可行性很大。如今一期一振想做的就是将上一次本丸内清查时,是两三个人为彼此作证而不是与大部队待在一块儿的粟田口短刀们单独提出来再逐个排除。

一期一振一口气说到这里,抬眼就对上了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审神者,一时收声了。

和歌川直叶看了近侍半天,只是问:“那么一期一振君有没有想好逐个排除的手段?”

一期一振迟疑了一下,点头:“在下思量着从下次出阵开始,都不再是一个队伍单独行动…而是两个队伍分开走。一个队伍带走有嫌疑的短刀小团队,在保证他们不会脱离视线的情况下清理历史溯行军,另一个队伍则在传送到历史时间点之后直接前去侦查一下那位‘一期一振’和他的同伙的踪迹……”

“如果出阵的情况跟前几次异常相近,则短刀队的嫌疑排除,而前去追踪的二队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相反,如果溯行军回归了曾经的状态、二队什么都没能查到,内鬼就能被揪出来——一期一振君,很不错的想法呀。”和歌川淡淡地接上话,意味不明地感叹了一句。

一期一振顿了顿,即将出口的“承蒙赞誉”忽地顿住了。

——因为青年继昨晚之后,又一次直觉性地感受到了和歌川的情绪不对。

太刀把自己的提案前思后想了一番,觉得还是不错的——毕竟,对方审神者使用了什么手段监视到己方本丸这种事谁都说不清,而策反是最容易想到的可能性……如果不从有内鬼这个思路去查,以他们如今掌握的线索来说,根本就是无从下手。

何况昨晚五虎退的表现也算是变相证实了内鬼这个假设。

 

一期一振卡了词,房间里就没了声音。

或许是天气还不错,和歌川的屋子今天没有把门严实地合上。太阳跳出东边的屋檐把光照进前院,坐在开着的门边的一期一振立马就被跟着照亮了。

而和歌川整个人此刻还隐没在阳光够不到的暗处。从一期一振的角度看过去,他甚至看不分明审神者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和歌川终于开口了。

“我以为一期一振君非常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弟弟们。”声音还是冷冷清清的,并没有与往常有何不同。

一期一振心里那点直觉更加强烈了,同时他还颇为疑惑:“在下是不太愿意的。但是……不愿意,并不意味着不会做呀。”哪怕不得不排开个人情感,做事情该客观地分出个轻重缓急,这么简单的道理,聪慧如和歌川直叶,会想不通吗?

“在下虽然从自己的角度,并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弟弟们一分一毫,却也很清楚主观的个人意愿并不能成为做决定下判断的理由。这也是为什么在下……”

 

“不愿意,但是会做?”和歌川突兀地出声打断,音调比平日还要低上三分。

一期一振被她失礼的举动惊了一下。

“这是自然,”太刀还是没摸清审神者为何会突然呛声,只好斟酌着字句慢慢道:“因为随意地根据主观意愿而不是客观判断做出的选择,通常很不明智……”

“根据客观判断做出的决定,就是明智了?”和歌川不依不饶,似乎连身体都向前倾了些许。

一期一振被她凉凉的语气冲到了。

——他竟然,从和歌川没什么起伏的平淡音调里,听出了愤怒来?

一期一振更摸不着头脑了。他甚至有些苦恼地想,他是不是和和歌川八字不合?为什么他们两个认真谈正事的时候,从来没有心平气和过?昨天是他抽了疯在闹脾气,今天好好的还没说上一会儿呢闹上的变成她了?

自己要彻查粟田口,这本是关乎全本丸安慰的事情,究竟怎么惹到她了?不该吗?

——难道和歌川这一路来做的判断,不是基于这样一个标准吗?难道她向来是凭着自己的个人意愿任性而为的?这怎么可能?

和歌川没有等到一期一振的回答,于是咄咄逼人地第二次开口:“一期一振君就这么自信?自己凭着客观判断做出的抉择就会优于主观的意愿?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就一定正确?哪怕把怀疑和审视投注到自己弟弟身上也在所不惜?你,不怕后悔?”

一期一振愣了愣。

审神者已经移到了离他很近的地方,整张脸都钻进了阳光里。金色的暖阳照在她的脸上,却只把她脸色的苍白衬托得更加明显。她黑色的双瞳微微眯起,尖锐的视线直直逼视进一期一振的瞳孔深处,刺得他不敢再与她对视。

——他从不曾见识过这样一个和歌川。

不是爆发式的愤怒,但绷起的脸色只比直白的怒火更加可怖;深黑色的瞳孔掩去了眼睛更深处的莫测情绪,让所有掉进它们的视线中的人都瞬间背后湿透。而少女瘦弱的身躯更是散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强横气势,本该无形的锋利几乎化为实质,挤压着胁迫着把他逼至退无可退。

一期一振已经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在巨大的压力下疯狂思索着如何才能做出一个让审神者满意的回答。一片紧绷中,他不知怎的突然注意到审神者在膝盖上攥紧的手已经明显地开始因为用力过度而颤抖了。

 

青年的心脏忽地纠紧。

 

几乎是鬼迷心窍地,一期一振伸出手去盖住了和歌川收紧的拳头:“主人,一期一振并不能向您保证,自己根据客观判断做出的决策,就一定是正确的。甚至,在下连自己会不会后悔做出这样的选择,都不敢妄下断论。”

一期一振直直对上和歌川锐利的视线,尽力使自己的表情和眼神都柔和下来:“但是在下知道,排除了情绪的影响后,根据客观的判断做出的选择,一定有非常大的几率是正确的。——因为一个放弃了无论是好是坏的私心、试图以公正的态度处理事情的人,一定不会是个刻意要做错误决定的人。”

他把手指卡进和歌川握紧的拳头里,用力掰开她僵硬的手指:“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仍旧做出了错误的决定的话……在下便不再会逃避,而是会去坦然地承担后果,去付出代价。因为,在下至少可以说,曾经做出选择的时候,在下自诩公正,不怀恶意。”

☆春樱将尽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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