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凉而_Mi manca Firenze molto —

【刀婶】【一期一振bg】春樱将尽 28

呜哇10w字了怎么剧情还在这里磨蹭啊(暴哭)

这一章可能有点非常绕,我不知道我写清楚了没有……直叶这个名字,还有爸爸的意图啥的

最后那点剧情接的就是直叶之前做的那个梦,嗯。

btw藤原家就是妈妈家,这件事之后还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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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件-

话题怎么会又绕回了自己身上?

近侍一愣,虽然没有搞清楚审神者在想什么,却也带着些微郝然认真道:“在下之所以获得这个名字,是因为在下有幸成为粟田口吉光殿下一生之中锻出的唯一一把太刀……‘一期一振’这个名字,大概是因为在下正是吉光殿下尽付心血之后如偿所愿的作品吧。”

和歌川直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一期一振’,一生只能打出一把绝刃。粟田口吉光是怀着无上的自豪和无限的期许才给了你这样光荣的名字吧。你是值得这样的名字的。”

一期一振微微讪笑了一下,审神者这样直白的夸人——夸他,让他有点小小的不适应…甚至还有点窘迫。青年耳根渐渐充血,他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生硬地把话头扔给审神者:“主人的名字也很有寓意呢……直叶,不是中国的一个古语吗?‘悟如其梦’,是谓直梦,即直叶之梦…您的父母是期待着您所梦即所见,愿景皆成真呢。‘直叶’,短短两字便借由历史典故承载上了父母的期许,这真真是一个好名字,不是吗?”

和歌川直叶闻言,转头打量了视线转开的一期一振数秒,发现青年说的这句话是真的没有任何的讽刺含义在内。于是她只是语气诡异地重复了一遍:“是啊,这真真是一个好名字。”然后在近侍察觉到她语气不对转过头来看向她的时候,一字一顿地补充:“直叶(Suguha),多好的名字。”

 

 

一期一振心头一跳,直觉审神者口中的“suguha”绝不在是说她的弟弟优叶,而是刚刚自己提出来的人名“直叶”。他也因此迟疑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审神者似乎无比执着于直叶这个名字和它的读音……难道真的有什么人的名字正是和歌川直叶(Suguha)、却没有被审神者在之前的故事中提及半个字?最后继承家主之位的难不成是这个——在审神者讲故事时从未提及的——Suguha;而直叶优叶姐弟也正是因为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直叶Suguha的上位而丧命的?这也未免太牵强了吧?!

不过不待一期一振脑补出个所以然来,和歌川直叶又把话题带回了原处;重新接着之前讲的故事问了一遍:“一期一振君,你觉得最后是由谁来继任家主的?”

思绪还周转在名字本身、脑洞又已经开到天边的一期一振下意识出声应道:“Suguha?写作直(ちょくtyoku)、叶(ばba),读作suguha的直叶?”

 

 

直叶没有料到一期一振也会这样回答,嘴唇微微张合了几次都没能找到声音。她说不出话,而自顾自思索的一期一振还在皱眉琢磨,于是好半晌,主仆二人之间都是静默无声的。

等到一期一振终于放弃了思考,他终于发现审神者陷入了沉默。近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对审神者那番提问做出的下意识的回应只是把心里想的顺嘴就说了出来,根本跟直叶问的问题牛头不对马嘴,说起来简直是蠢毙了的行为……直叶一下子突然安静下来,只怕也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了吧?

青年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嘴巴,想要开口解释一下刚刚他没过脑子说出的蠢话并不是要回答审神者,可是还没开口,审神者就已经抢先一步说话了。

“答案这么好猜吗?”少女神经质地偏了偏脑袋,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一期一振:“还是说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一期一振到嘴边的解释被她这句话的语气硬生生噎了回去,他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审神者,有点没搞清楚状况:“那个……”那个“你们”是指谁?这里除了他和和歌川还有别人吗?

青年重新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半晌又好似恍然大悟,于是暂时放下了这个对于人称代词的疑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还在用刺人的眼神打量自己的和歌川直叶:“您是说真的还有一个人叫做Suguha——跟您同字的直叶?!”

这次轮到和歌川直叶茫然了。因为意识到近侍想要表达的意思跟她的理解可能完全不同,审神者垂下眼睑收回了自己刻薄的神色,摇了摇头:“不,没有这样的人……只不过下一任家主确实是和歌川直叶(Suguha),这是很早很早之前就定了的事情。”

——这句话实在是有点绕。

一期一振默默在心底把这几个字过了一圈,斟酌着用词问:“您是说,当初您的父亲定下的家主,一开始就是…嗯,您与优叶殿下,两个人?”

和歌川直叶轻叱一声,撇了撇嘴巴:“在他眼里我跟优叶根本就不算人,哪里来的两个之说——我跟我弟弟,充其量只是两个零件,拼在一起恰好能组成他心目中的那个‘继承人’罢了。”

近侍沉默了。

他想说,或许她的父母并没有那么极端;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一个名字而已,其实不算什么事……可是他抬头正好看到和歌川直叶的眼睛,于是青年又一言不发地把头低了下去。

——在那双墨黑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毫无遮掩的炽烈燃烧的恨意。

 

 

 

“什么!”和歌川直叶刷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强撑着跪在她身前的这个浑身是血、几乎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的人。她的声音因为陡然拔高而几乎破音:“你们被人半途包抄?包抄?!铃木君战死?!”

斥候的身子晃了晃,他点了点头,吞下涌到喉头的甜腥再次嘶声道:“铃木队全员悉数战死,还请大小姐勿要伤心,为大小姐而战是吾等之荣幸。只是,铃木大人一再嘱咐下官提醒大小姐,小心‘那位’——”一语未毕,他再也撑不住,咚一声栽倒在地。

一直待在和歌川直叶身侧的谋士走过去探了探这位勇士的鼻息,沉着神情冲上座上脸色惨白的少女摇了摇头。和歌川直叶闭上了眼睛。

谋士看起来也有些焦虑,他看了好几次上座闭着眼睛不说话的少女,终于开口试探:“大小姐,难道正一郎大人真的……?”

和歌川直叶依旧紧闭着双眼攥着手,没有回应。

 

——怎么会这样呢?她早该想到的,早该的。

当初天皇要拿藤原家杀鸡儆猴的时候,当初他叫她不要出手帮助藤原家、而是应该向天皇提供更多藤原家贪污腐败的证据的时候,她就该看清楚了才对……

和歌川正一郎。

明哲保身、独善其身向来是这个男人的拿手好戏;只要风向稍有不对,他永远是跑得最快的那个;稍稍一点的隐患他也一定扼杀在未然中;而对他无用的拖累他向来是除之而后快的……当初是自己的岳家藤原一族,如今则是他这对儿女了。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防备他们、开始准备除掉他们的?在优叶跟她大吵一架离家出走、拒与她共事之后?在母亲自杀之后?还是更早…在他决定放弃藤原家独善其身的时候?——他早就猜到了他的这个决定可能会引发的事情了吧?在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被他当成该除之后快的弃子了吗?

是了,这次铃木他们去江户是半年之前就定好的秘密行动,连周围的谋士都不清楚细节的;除了他,还有谁能如此清楚铃木他们的行动时间、路线、战力,然后恰到好处地安排围剿呢?再这样下去,她身侧所有能信赖的人都会被他一步一步地除掉,被架空的自己将再无半个可用之人、再无半点反抗之力;而优叶——优叶从小没有被教导过任何关于政治军事的知识,他擅长的领域全是经商这些庶务,那是更不可能凭这些就躲过这个男人的追杀了。

和歌川直叶猛地睁开眼睛——她忽然想明白了和歌川正一郎,他们的父亲,为什么执意要让双子各自只继承家主“直叶(Suguha)”一半的名字和一半的能力了。

失去了优叶的后勤支援,她手下的人,哪怕并没有被他剪除,也都根本没有办法长时间对抗他;而没有她掌控的兵力资源,优叶也绝没有反抗他的机会。——当他需要他们的时候,他就让他们在一起共事、以两个人互补的力量为他带来源源不断的利益;而当他忌惮他们、不再需要他们的时候,只要把他们分开,他就可以简单地把他们逐个击破,揽回大权……况且,如果他们二人死了,他还可以以同样的手段扶持起新的一对“双子”来;毕竟每个“零件”需要学习的东西都只是别的家族精英需要学习的一半,不用花太多时间,新的零件就又可以被培养出来、拼出一个令他满意的“家主”来……

——但,她绝对、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她要去见优叶。他们两个绝不该分开。

 

 

 

一期一振不由得挺了挺背,有些紧张地看着和歌川直叶。其实他大概猜得到故事的结局会是一个悲剧,否则他的审神者不会这样年轻就坐在他面前了。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替故事里那个正在被父亲逐步架空、逼入绝境的女孩子担忧。

青年有些难过地看着身侧这个瘦削的少女——难道她人生的最后一点时光,就是在父亲的追杀中度过的吗?她最后,竟是丧命于自己的亲生父亲之手?

他担忧的目光太过专注炽烈,导致和歌川直叶根本没有办法假装看不见。她只好打住讲述,放缓语气安抚性地对近侍说:“怎么是这个表情?你觉得我没见到优叶?”

近侍整了整神色,还没来得及出声,另一个有些艰涩沙哑的嗓音就已经插进了主仆二人的交谈中:“不,姐姐见到我了。”

——本来已经带着山姥切国广离开的和歌川优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回到了直叶的本丸里。由于直叶和一期一振注意力都在“故事”上,他们竟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也不知道他站在那棵树的阴影里站了多久、听了多久。

和歌川优叶上前一步,走出树荫,苦涩地道:“可是我不仅没有理会姐姐的请求,我还……我还——”他像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忽然消了声,看着直叶的黑色双瞳里混杂着痛苦、恍惚、后悔还有些许哀求。

与优叶相反,和歌川直叶并没有露出什么复杂的表情。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同弟弟对视了一眼,波澜不惊地把他没说出口的话补完:

“你还要我去死。”

 ☆春樱将尽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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