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凉而_Mi manca Firenze molto —

【晏华x女指挥使】纸笔喉舌(八)【哨兵向导au】

明天下午飞机返校后天上课而我的作业还没做完。

可是我还在写文,并且哪怕卡文了都不肯去学术。

糟糕透顶……以及,明天开始进入地狱学术期,更新就随缘了。

*前篇:纸笔喉舌(一)

            纸笔喉舌(二)

            纸笔喉舌(三)

            纸笔喉舌(四)

            纸笔喉舌(五)

            纸笔喉舌(六)

            纸笔喉舌(七)

*推广一个晏华中心的情敌群,你甚至可以在里面讨论晏华。门牌号→【688387767】

*再推广一个晏女指only群,才建起来几天,欢迎愿意吃这对的朋友进群唠嗑。门牌号→【718985798】

--------------------------------------------

(八)

女指挥使是一个将军,坐在前线指挥部的时间比她真的扛起枪上阵打仗的时间多得多,对着沙盘和数据下令的时间比她举着刀和人一对一肉搏的时间多得多。

可是她意外的一项实战技能都没有丢。枪从手枪到轻机枪样样拿手,射程内的步枪能硬生生被她用出狙枪的精度;不仅对爆炸物的了解甚至超过了一般的普通炮兵,用起冷兵器来也顺手又自然,导致她那些在军队里的仰慕者永远都在揣测将军每天要花多少业余时间在实战训练上。

 

监控屏蔽器已经被技巧性地接在了那个大房间的摄像头上,此时这个小型的机器正在正常运作,倒没什么噪音,只在人把手伸到摄像头上面的时候,能感受到微微的热度。

晏华顺着监控屏蔽器连着摄像头的那根数据线一路把这间房间的监控接进了自己的电脑,从屏蔽器二次伪造的数据底下把原本的数据剥离出来,隔着屏幕注视着女指挥使的一举一动。

——监控屏蔽器并不是什么高端的玩意儿,不过是把房间的信息扫描一遍然后覆盖到本来的摄像数据上面传进总控的小手段,任何一个有心的人都能剥开这层覆盖看到本来的摄像数据。不过就是这点小技术,却格外的好用,毕竟没那么多神经病会时刻待在总控室里细细检查每一个房间的监控数据是否被覆盖了,也没那么多人能够在一眼扫过的情况下辨别出伪造数据和真实数据的区别。

因而这点无关紧要的小技术缺陷到头来只是便宜了晏华一个人——女指挥使安好了屏蔽器之后便以极高的专业素质潜进了房间,别说说话,耳麦里晏华连她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向来不习惯情况脱离掌控的向导于是放弃了和指挥使直接联系,转而黑进了监控数据里从旁边观察。

 

晏华不得不承认女指挥使虽然官衔是个看起来不会接触实战的“陆军总指挥使”,还是个体型偏瘦的姑娘,却实实在在是个出色的杀手,身手好到让旁观的人移不开眼睛。

明明穿着硬底厚底的军靴,她落地的时候却轻盈得像只狩猎前夕的大型猫科动物,悄声无息却又杀气腾腾。她的毛衣和外套都被扔去了天边,此时这个姑娘就穿着一件单衣,下摆扎进腰间,短发扫着领子,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干脆利落。晏华看着她换下粘性手套,一边套回战术手套一边迅捷地跑到两个柜子之间的死角里蹲下,慢条斯理地从军靴里拔出了一把人手长的小刀,脸色自然地打量着十几步开外的两个研究人员——这时候是午休时间,整个实验室里只剩这两个还在加班加点做事的人了。

监控里能看到那双褐色的瞳孔里情绪专注又投入,刚刚还嚣张地四散的杀气已经在短短几秒内消失得无影无踪,女指挥使此时的表情绝对算得上平和……可是晏华知道,这个哨兵是要下杀手了。

他没有出声阻止。

其实是不必这样的,如果只是为了拿到实验数据,指挥使完全可以默不作声地打晕那几个搞实验的人,没必要进行无谓的杀戮——实话实说,她也不该这样做,在如今的法治社会里,就算是身为一个将军,潜入一所民间企业的实验室里杀人这件事传出去也足以把她的军帽连同脑袋一同撸掉——哪怕这家研究所做的是同样违法的、更被道德所不容的人体试验。

可是晏华依旧没有阻止她。

因为就在十分钟之前,女指挥使——一个气血方刚脾气暴躁的哨兵——被迫待在一旁作壁上观地目睹了两个研究人员无动于衷地观察记录下一个向导死亡的全过程,此刻晏华不在她的身边,却完全能够想象她心中郁结的那股无处发泄的痛苦。他如今无法亲手安抚那捧烧得她四肢沸腾杀意肆虐的愤恨,于是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由着她倾泻怒火,甚至已经替她想好了脱罪洗白的步骤。

蓝瞳的向导看着指挥使安静地靠到那两个研究人员身后,趁着其中一个弯腰摆弄电子设备,一把揽住另一个的脖子,将手里的小刀从他的后颈捅了进去。那个男人其实是比她高的,但这点身高差并没有成为影响她动作的阻碍,细薄的刀片从颅骨和颈椎之间的那个缝隙精准地贯进去,刺穿延髓,让那家伙连声音都没能发出就迎来了终结。

女上将的手稳稳地托着尸体的背部,把这个比她高的男人悄无声息地放到地上,然后站直了身体注视着那个摆弄电子仪器的家伙。几秒之后那个白大褂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从一堆电子屏幕和设备里抬起头来,下意识地想要转身。指挥使却已经欺身而上,左手锁肩,右手看似轻柔地托住他的后脑勺,手腕瞬间发力,干脆利落地一拧——

 

 

耳麦里传来令人生理性不适的骨骼断裂的闷声,晏华注视着屏幕里那个正在把尸体拖进角落的短发姑娘,心想:这样的暗杀技巧,这样精确又干脆的身手,每一击都精心计算一步到位,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目的绝不浪费……就算比以暗杀出名的达尔维拉也不差了。

 

然后他就听女版达尔维拉用非常二愣子的声音问:“等等,晏华,你知道这玩意儿怎么搞吗?”

……让刚刚那份令人钦佩的冷然气质荡然无存。

“这个东西为什么这么复杂啊,”她凑到那一堆电子设备面前,伸长脖子瞪着一个跳出“请输入密码”提示的屏幕,跟个文盲一样问,“为什么有这么多块屏幕?咋办?我该先按哪个?”

晏华:“……”

“你什么都别按,把终端接到地面那个主机上的接口里去。”向导叹了口气说,“剩下的交给我。”

这句话指挥使爱听。她二话不说就把终端从手上扒了下来,拉出数据线戳进了主机的接口里。

晏华那边迅速就忙碌了起来。指挥使听着耳麦里“哒哒”的键盘声,百无聊赖地看着屏幕里那个请输入密码的页面和什么数据飞快流动的页面交替着闪来闪去。

短短两分钟之后,这些页面就都突兀地跳掉了,露出放满了文件夹的桌面。

“这就好啦?”哨兵十分惊讶,“这里防御系统这么菜的?”

……刚刚用世界范围内都顶尖的黑科技能艰难地解开了研究所密码的晏华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把这里的东西都拷走吧,指挥使,”他干脆跳过了这个,权当自己没听见那个傻问题,“通过这里的有线网络传过来的话可能会被追踪,保险起见还是你断网拷贝下来,再通过终端传输给我。”

女指挥使一点头,人就已经动了起来——她不懂断网拷贝和有线传送资料的风险区别,但她无条件信任晏华。

 

 

然而那些文件比她想象中大得多,刚刚开始传送指挥使就皱起了眉:“晏华,东西太大了。”

——她能这么顺顺利利潜进来,完全是因为此时是午休时间,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在午饭和休息,才暂时没有人靠近这片试验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不能久留,但此时电脑上这个缓慢的拷贝进度显然不能让她快速脱离。

指挥使右眼皮神经质地跳了起来。

“要不我挑重点吧,我试试从这里面找找刚刚那场实验相关的内容,你觉得呢?”女哨兵说着,右手控制着鼠标快速开了个关键词搜索,“——我现在正在后台进行信息过滤。”

晏华没有异议。

女指挥使深深地吸了口气,焦灼地看着屏幕上缓慢出现的匹配信息。她的右眼皮愈跳愈烈,隐隐的不祥感在心中升起,但她硬是按下了自己的不安,强压着心浮气躁继续杵在电脑屏幕面前——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第二次机会再摸到这个地方来了,而此刻她和晏华好不容易才摸到了希罗背后那层黑幕的边缘,隐隐触到了什么事情的真相,她决不允许这个机会从眼前溜掉。

——这是头一次,在直觉不妙的情况下,女指挥使决定不遵循本能就地躲开。

 

 

关键词匹配的进度条在异样的焦灼和死寂中终于走到了尽头,女指挥使绷着脸色,忍受着狂跳不止的眼皮,鼠标一下子拉完了所有被过滤出来的文件,一口气拖进她终端附带的硬盘里。这次信息传输的速度就快上了许多,褐发的哨兵视线紧紧追着绿色的进度条一路抵达尽头,才终于吐出一口憋在胸中半晌的浊气。

“结束了?”耳麦里晏华听到了她呼气的声音,立马询问道。

女指挥使点点头,伸手去想把终端取下来:“是。我现在就把东西用终端传给你。”

晏华却出声阻止了她的动作,飞快地说:“这个可以之后再说,你先从这里脱出。”向导的语速快得不正常,带上了明显的催促意味:“走你来的时候的通风管,快。”

女上将听出了他的焦急,表情凝重地用力拔出了数据线,飞快地穿过四排放着实验器材用具的立柜,冲向房间角落那个被她撬开的通风管口。

晏华还在耳机里催促:“刚刚你在搜关键词的时候我黑进了房门外走廊的监控,发现数据好像被替换过了……”

女指挥使一声不吭地冲出立柜所在的区域,两步助跑一个猛地跳跃,双手摸到了通风管道口,就要把自己拉上去。

 

身后却在这时传来了自动门像旁边滑开的声音。

“既然来了,”一个宛如演一般激昂的男声随着门开的声音在室内响起,他热情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你怎么能不来坐坐,就这么急着走呢?指挥使。我一直为在‘塔’的时候没机会和你聊聊而追悔莫及,今天你的到来,可是让鄙舍蓬荜生辉呀!”

女指挥使的动作顿了顿。
三秒钟之后,这个女将军缓慢地松开了自己吊在通风管道口的手,落回地面站直。

“他们没用屏蔽器,是人为地替换了走廊监控的数据,导致我发现得晚了一步。”耳机里的晏华声音急促又紧绷,惊怒交加,“指挥使,你先——”

褐发的将军没有听完。她默默把手伸到耳边把多功能耳麦取了下来,并借着这个动作瞥了一眼自己手腕上挂的终端。

 

那些她拷下来的文件还放在窗口没动,发送按钮就在屏幕边缘……那个按钮她按了太多次,如今已经松动了。

女指挥使抬头笑了笑,目光扫过希罗身后的四个人——其中还有那个一只手和一条腿都打了石膏上夹板的达尔维拉——神色如常地回答:“这简直是我的荣幸,希罗大人。我确实该喝杯茶再走的——哪怕只是看在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

说话时她的左手自然地擦过腰际,战术带上的卡扣硌住了那个松动的按钮,女生的手腕像是不经意一般将它向下压了压。她的右手也顺带摸向多功能耳麦的侧面,食指轻巧地扳开了那个常年不用的“录音”键。同时褐发的女生迈开步子,节奏稳当地朝希罗和奥露西亚一行人的方向走过去。

她身上的单衣被汗水渐渐浸湿,但她的脸上笑容越发亲切灿烂;她的左手挂着一个才开始传送文件的终端,右手虚虚握着开启录音模式的耳麦,而她两秒前刚刚视若无睹地路过自己方才杀掉的两个人的尸体。

“那么,”她轻快地问,“德高望重的您,究竟想和我聊些什么呢?”

评论(26)
热度(68)

2018-02-20

68